耐烦。于是我问他:“非人协会的会员我也认识几个,怎么现在看到的全是新脸孔?你师父都连加农怎么不在?”
黄而摊了摊手:“我不知道,一切全是范总管的安排。”
听得他这样说,我心中的隐优更甚——要是生命配额的转移一旦成为事实,掌握这种能力的人,等于控制了人类生命的长短,只有传说中的地府阎王,或是天上的南斗星君才有这样的能力。
虽然说出让生命配额者,必须绝对自愿,可是分配生命配额的权力非同小可,掌握了这种权力的人,难道可以逃过“权利令人腐化,绝对的权力令人绝对地腐化”的规律?
后来我和白素讨论过这个问题,白素并不担心,她的理由是非人协会中的所有人,原则上都是“非人”,自然和“人”不一样,在人身上必然出现的情形,在非人身上,就不一定会出现。
白素的这种说法,玄之又玄,和“白马非马”论,堪称古今辉映,我自然无法和她再争下去。
却说当时我问黄而:“他们会讨论多久?”
黄而莫名其妙高兴地大笑:“谁知道!他们讨论是不是要接受我成为会员,足足讨论了七天六夜。”
显然他不是无缘无故笑得那样开心——他是为了可以避免参加那种冗长烦闷的讨论而感到高兴。
他表现如此天真,令我也受到了感染。我道:“那我不能无了期地等下去,请你转告白素,我先走了。”
黄而抓耳挠腮,大是依依不舍。我看了好笑,逗他道:“你要是在这里感到烦闷,不如跟我到外面去走走,见识一下。”
黄而那一副心痒难熬的神情,我无法用语言形容。他就地打了十六八个转,然后长叹一声:“不行。我答应了他们,要尽量和水沟通,不能离开。”
说完之后,他双手抱头,几乎要失声痛哭。
我指着他笑:“没见过你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