卖。
县政府看中了高额的茶叶税金和经济增长的前景,对于这事儿是十分的热衷。茶商承包后山的土地,在政府的各种许利下,村民们倒是没多大意见,但是当说到要拆除山脚的蛇君庙修建盘山公路时,却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,村民们顿时就翻了脸把那几个谈判代表赶出了村子。
县上的领导瞬间就怒了,妈了个巴子,这群山野刁民简直不识抬举。既然软的不行,那就给你来硬的,当即就派出了县上鼎鼎大名的王牌拆迁队,领头的正是号称“遇山拔山,过桥拆桥”的李刀疤。
那天,我正在村头的大树下和小伙伴一起玩弹子,突然间听到一阵轰鸣声,我抬起头一看,不禁吓了一跳。村口的路上正开来两架大铲车,亮黄色的喷漆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晃得人眼疼。
在铲车的后面还有三辆拖拉机,上面站满了年轻的汉子,每个人手里都提着钢棍、大棒之类的,气势汹汹。
我哪里见过这种阵仗,当时就给吓得愣住了,直到邻居的二毛拉了我一下,我才回过神来,我们几个小屁孩跟在那几辆拖拉机后面,嬉笑着去看热闹。
等我们跑到山脚下时,蛇君庙已经被黑压压的人群围了起来,两颗古老的柳树在此刻显得有些孤单与无助。
“有财叔,不能让这几个龟儿子把庙拆了!”
“对呀,庙子不能拆!把他们赶出去!”
……
我听到村民们叫着我爷爷的名字,赶忙从人群里挤了进去。爷爷一身灰布衣服站在面前的平地上,腰打得笔直,像是小说里一夫当关的勇士。
我上前叫了声“爷爷”,爷爷低头对我一笑,牵住了我稚嫩的手掌,我顿时感到心里一阵温暖,哪怕是此刻面对着一群凶神恶煞的拆迁队员,我的脸上没有一丝紧张。
爷爷是我们陈家的族长,而村里百分之七十的人都姓陈,所以哪怕爷爷不是村长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