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紧,我……是不了,油尽灯枯,人总有这一天的。你想想,要是我知道你会来,我才不让你来看我。”
卓长根有点惶恐:“为什么,你还是不想见我?”
马金花道:“是我不想让你见,你瞧瞧,我现在这样,算什么?”
卓长根道:“还是你。”
我插了一句:“两位别只管说闲话了,我看——”
卓长根瞪了我一眼,马金花也向我望来:“你就是卫斯理?”
我点了点头,马金花忽然笑了起来,当她笑的时候,她满是皱纹的脸上,现出一种十分顽皮的神情。这种神情,使我自然而然想起,她六岁那年,一口气喝了一大碗白干而醉倒的情,我也不由自主,笑了起来。
马金花一瞪眼:“笑什么,你们小俩口倒是一对,你们来干什么?”
我向白素望了一眼,白素摊了摊手,表示她什么都来不及说,我单刀直入:“两件事,一件事,是替你说媒来了,你和卓老爷子,才是一对。”
马金花一听,先是一怔,但接着,却“哈哈”大笑了起来。
她的笑声十分响亮,刹那之间,那两个护士,简直手足无措,卓长根有点恼,责怪似地望着马金花。
马金花摇着头:“迟了两天。我要是还没有瘫,就和和稀泥吧,现在,我可不能拖累他。”
卓长根急得连连顿脚,看了他们这种情形,我只觉得好笑。
马金花扬起手来,卓长根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,马金花叹了一声,又问我道:“小伙子,我听说过你,你第二件事别提了,提了也是白提。”
白素在一旁帮腔:“教授,你怎么知道我们第二件事是什么?”
马金花自负地笑了一下:“当然知道,你们和他在一起,当然听他讲了我不少闲话,你们想问什么,我还有不知道的么?”
她说到这里,顿了一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