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老大低声道:“卓老头子在搞什么鬼?”
我也觉得事情十分蹊跷,一时之间也想不透,只好道:“马金花死前,已告诉了他遗嘱的内容。”
白老大点头:“当然是,可是他为什么要律师守秘密呢?”
白素道:“可能在遗嘱中有私人感情方面的事,他不想别人知道。”
我和白老大仍然心生疑惑,但暂时,除了白素的解释之外,似乎又没有别的解释。
白老大哼地一声:“等他情绪定下来一点问他,不怕他不说。”
我忍住了在这三天之中,不向卓长根发出问题,想法和白老大一样:等他情绪稳定了一点之后再来问他。
丧礼举行完毕,马金花的灵柩,却仍然停在殡仪馆,卓长根在各人都离去,只有他、白老大、我和白素四个人在灵柩旁边的时候,他才一面用手搓揉着灵柩上的鲜花,一面道:“金花遗嘱的第二部分,就是要我把她的遗体运回家乡去安葬。”
我们三人呆了一呆,还未曾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,卓长根又道:“那天晚上在医院中,她已经预感到自己不久人世,所以把她的遗嘱,告诉了我。”
我们三人互望着,卓长根又道:“我已经叫我机构中的人在联络,大概很快就可以启程。”
我皱着眉,没有作声。马金花的家乡,在中国的泾渭平原。本来,一个人死后要葬在自己的家乡,十分正常,但是由于种种的政治原因,所以听来有点突兀。
白老大对政治十分敏感,不像我,只是消极地不去触及它。白老大的爱憎也极其分明,他“哼”了一声:“老卓,你现在是大资本家,又是拉丁美洲的大人物,你这一去,只怕会受到盛大的欢迎,说不定,还会摆国宴来欢迎你。”
卓长根一翻眼:“你知道我不愿意去,可是金花吩咐了,我能不去吗?”
白老大道:“派几个得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