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,等一等。”
卓长根的父亲站定了身子,并不转身,声音听来也很平静:“马场主还有什么见教?”
马醉木的声音有点生气:“卓老弟,你太不把我们这里几个人当朋友了,你能把长根交给我们,足领盛情,可是你自己的事,为什么不说?”
卓长根的父亲仍不转过身来:“我的事,已经全告诉长根了。”
卓长根几乎是叫出来的,充满着激愤:“不,爹,你什么也没有对我说。”
众人听着父子俩这种对话,更加摸不着头脑。
卓长根的父亲道:“我能告诉你的,都已经告诉你了,等我走了之后,你转告马场主和几位步伯。”
卓长根紧抿着嘴,一声不出,额上的青筋,绽起老高,马醉木走向前去:“卓老弟,何必要叫孩子转述?就由你自己对我们说说如何?”
卓长根的父亲深深吸了一口气,仍然不转过身,可是却昂起了头来。
他的语调沉重而缓慢,可是却十分坚定:“十年前,我做了一件事,十年之后,我必须为我所做的事,付出代价。代价,就是死,我要到一处地方去赴死,非去不可,不去不行。”
马醉木立时问:“什么事?”
卓长根的父亲“哈哈”一笑:“马场主,我什么也不说,不过一死而已,要是说了,那万死不足赎我不守信用之罪。”本来除了马醉木之外,还有不少人有话要问,可是他这句话一出口,却把所有人都堵住了口。
行走江湖,立身处世,最要紧的是守信用,要是他曾答应过什么人,绝不说出他曾做过什么事,那就上刀山,落油锅,也决计不以说出来。作为他的朋友,更不应该逼他说出来。
当下,马场主和各人互望一眼,使了两个眼色。在场的几个都是马醉木的老兄弟,对于马醉木的行事作风,当然再清楚也没有,立时会意,其中有一个,以极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