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感慨,向蓝丝一指:“全世界所有生物学家的知识加起来,都及不上蓝丝。”
蓝丝道:“不能这么说,各人的研究方法不同。”
这个降头之后,居然大是谦虚,我挥了挥手,突然问:“有一个人,前后在欧洲各地,自殡仪馆中,盗走了几十个人头,你对此事,有何看法?”
我本来只是随便一问,但是一看到蓝丝在突然之间,神情变得严肃无比,我就知道问对人了。
蓝丝沉默了足有大半分钟,才道:“何以会突然有此一问?”
我把在会上遇见黄堂的事说了。
蓝丝越是听,神情便越是严肃,这使我知道,我所说的一切,在她的心中,一定引起了极度的震荡,但是我却想不出何以致此。
蓝丝是一个降头师,在她的眼中,再奇怪的事,也应该归入“没有什么大不了”之类,何以如今会有这般严重的神情。
不单是我,连白素、温宝裕,甚至最无机心的红绫,也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了。
温宝裕首先问:“怎么了?”
蓝丝只是吸了一口气,并不出声,可是看她的神情,又想说话,但又不知如何说才好。
白素伸手过去,握住了蓝丝的手,她和蓝丝,算起来是表姐妹(这层亲戚关系的确认过程,曲折复杂无比,是我记述的故事之中之最),白素道:“不管什么事,我们这里,都是自己人,没有不可说的。”
这两句话,说得诚意无比,蓝丝也握住了白素的手,一字一顿地道:“我师父……猜王……死了。”
她此言一出,我们都不禁“啊”地一声,温宝裕忙过去轻轻抱住了蓝丝。
但是,我们虽然有点吃惊,却也不感到特别的意外。虽说蓝丝的师父猜王,是超级大降头师,但他也是人,人总是会死的。
然而在蓝丝的神态之中,我又感到事情像是并不如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