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军队照顾我,而且还带着我离开了军队。在离开的时候,我身边分文全无,全靠他说服了王军长,把王军长从当时赌桌上拿来的钱,全都交给我做生意。这样的信任,他临死的托付,我怎能不全力以赴!”
老人家说到这里,更是唏嘘不已。
人到了年纪老的时候,说话就容易没有条理,他不断在说过去的事情,虽然听来很动人,可是却说不到问题的中心,说了半天,他还是没有说出生副官的父亲曾经把秘密告诉过什么人。
我想催他,却被白素阻止。我知道白素容易感动,老人家当年死里逃生的经过令她感动,所以她不忍心打断老人家的话头。
我只好等着,老人家感叹了好一阵子,才继续道:“生副官在说出了他家的秘密之后,才又告诉我他父亲当年在京城里的一些事,和整个秘密有关。”
老人家略停了一停,神情显得很疑惑,像是他对生副官转述的事情不是很了解。
这倒并不使人感到意外,因为生副官是听他父亲说的,已经是一个转折,而我们现在又要听他的转述,那又是一个转折,恐怕更不容易明白。
所以我道:“你只管慢慢说,把生副官当年所说的话好好想一想,不要漏了什么。”
老人家摇头:“不是为了这个。生副官当年所说的话,我每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,连当时的情景也像是在眼前。我心中的疑惑其实是当时生副官的疑惑──这些年来,这个疑惑一直存在我的心中,无法解决。”
我闷哼了一声,心想这真是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,他还没有说出共享了秘密的是什么人,却又提出了几十年没有解决的疑惑。
这使得事情变得更是混乱,我想提出抗议,可是白素已经道:“不论是什么疑惑,只要说出来,我们都可以一起参详。”
老人家伸手在脸上抹了一下:“这可得从头说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