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当知道陶启泉的为难之处——要更换一个国家元首,究竟和更换一个部门的主管不同,不但要进行许多手续,而且更重要的是要有一套理由来自欺欺人,让事情在门面上过得去。元首如果不是已经死亡,总要找一个可以说得过去的废立的理由才是。
虽然一千多年之前,就有“莫须有”这样的例子,但时至今日,人类文明进步了许多,不能再这样一笔带过,要有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。
陶启泉为难的就是这一点。
我虽然明白,可是却并不表现出来,因为这是使元首现身的唯一机会,再困难,也要逼陶启泉立刻进行。
所以我冷冷地道:“你不是说,随时可以撤换他吗?为什么要等他死亡?”
陶启泉闷哼了一声,果然不出我的所料,他道:“总要找一个他不再适宜当元首的原因。”
我突然想到了一点——想到了这一点,实在没有令人发笑的理由,可是我却不由自主,哈哈大笑了起来。
我一面笑一面道:“最近不是有很多街头示威游行吗?就说他同情示威群众好了——这已经足够构成他下台的理由,是有先例可接的!”
陶启泉瞪了我一眼:“开什么玩笑!”
我道:“总之这件事交给你来办——也只有你才能办得成。”
陶启泉自言自语:“先宣布他失踪的消息,然后就由国会决定代理元首的人选——”
他话还没有说完,我们几个人已经一起叫了起来:“那不行!”
我紧接着又道:“多了一个代理元首,他还是元首,那地方的承诺没有起变化,一切全是白做,他也可以不现身——一定要它出来保住他元首的位置才行。”
陶启泉站了起来,来回踱步,过了一会,道:“叫个面那四个人进来。”
我立刻打开了门,向外面四个惶恐不安的人,招了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