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暇去研究他们是甚么人,我发现我被固定在一张冰床上,在我的头上,已有许多电线贴着,潘博士对我说:‘对不起,你是一个罪犯,我们要用你来进行试验,以证明我的理论……’”
王亭说到这里,喘了几口气,才继续讲下去:“当时,我曾经大叫大吵,但是我随即失去了知觉,而等到我又有了知觉之际,那种……那种……”
王亭的身子,突然剧烈地发起抖来,而他的神色又变得如此之苍白,我真怕他会昏过去!
总算好,没有多久,他又恢复了镇定:“我又有了知觉的时候,发现自己坐在一只箱子之中的一张椅子,手脚仍然被固定着。”
我点着头,心怦怦地跳着:“是的,我看到过那只箱子、那张椅子。”
王亭道:“我在那椅子足足坐了两年!”
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,一个人,被固定在一张椅子上,禁锢在一只箱子中,被人当作豚鼠一样,那已经是十分可怕的事了,更何况在那两年之中这个人的头盖骨是被揭开的,他的脑子,暴露在外。
王亭大约也看出了我面色不对,他苦笑了起来,反倒安慰着我:“好在,这一切全都过去了,我再次有了知觉之后,听得潘夫人在叫:‘你看,他醒了!’潘博士则正在忙碌地工作着,他听得潘夫人的叫声,转过身来望着我,又拿了一面镜子,来到了我的面前,对住了我。”
王亭讲到这里,剧烈地在抖着,一面在发抖,一面将他的双手,不断地在膝头上搓着:“我是世界上唯一,看到自己的头盖骨不在,看到了自己脑子的人!”
我在陡然之间,感到了一股极度的恶心,我站了起来,伸出一只手,作着手势,叫王亭别再向下讲去,一面喘着气。
过了好久,我才渐渐回复了正常。
照理说,身受的人,应该比我听到这件事的人,更要难以忍受才是,然而这时,王亭看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