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去,因为我发现,我实在没有资格说我自己疲倦,杰克的疲倦,显然在我之上,他的双眼之中,布满了红丝,他脸上的那种神情,就像是一个毒瘾极深的人,已有好几个小时未曾注射海洛英一样。
他甚至在讲话的时候,都在微微地喘着气,他道:“那该死的王亭!”
我早知道他来找我,一定是为了王亭的事而来,是以他那样说,倒也没有引起我甚么惊讶,我也没有插嘴,等他说下去。
杰克上校整个人向下倒去,倒在沙发中,可是他才一坐下,立时又跳了起来:“该死的王亭,我一直盘问他到今天中午,他甚么也不肯说!”
我皱着眉:“一句话也没有说?”
杰克“哼”地一声,瞪了我:“我倒宁愿他是一句话也没有说!”
我立时明白了,不禁笑了起来:“可是他仍然坚持要和我单独谈?”
杰克有点狼狈,他搓着手:“是的,真不知道他是甚么意思,为甚么有话不肯和我说,要对你说!”
我道:“上校,道理很简单,那是因为他所说的一切,一定是怪诞神秘得不可思议,他不认为他的话会被任何警方人员接受,所以他宁愿对我说。”
杰克仍然恨声不绝:“那么,你自然会转述他对你说的话?”
我想了一会:“当然会,但是说不说在我,信不信他讲的话却在你。”
杰克又闷哼了一声:“那么,请你到拘留所去!”
我摇着头,道:“不是我不愿意去,但是,我认为将王亭的手铐除去,将他带到我这里来,我和他像朋友一样地谈,我们可以获得更多的东西!”
杰克望定了我,过了好半晌,他才叹了一声:“好吧,全依你的,我不知倒了甚么楣,你看到今天的报纸没有,为了潘博士的死,好几家报纸在攻击警方,促警方迅速破案。”
我又道:“上校,你别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