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它的锋利程度,也当然不敢和我硬碰。这家伙的身手极高,一看这种情形,知道两个人要是硬碰上了,他会吃大亏,所以当机立断,又是一声怪叫,身子突然一侧,斜刺里直窜了出去。
我早已料到他会行此险着——不论是做什么事,制了先机,总容易得多。所以我也一侧身,手中的小刀,已疾飞而出——这一掷刀,我露了一手只有内行人才看得出来的真功夫,手上运的劲却恰到好处,刀身是打平了向前激射而出的。小刀在刘根生的头顶上,贴着他的头皮,掠了过去,把他的头发,削下了一片来,去势仍然快绝,先他一步,“啪”地一声,钉在他面前的墙上。
刘根生的反应快绝;在这样的情形下,只怕谁都免不了会呆上一呆,可是他却半刻也没有停,一伸手就把刀拔了下来,而且立刻转身。
刀又到了他的手中,两人就算功夫相若,那又是他占上风了。
他在执刀在手那一刹间,当然起过向我进攻的念头,但是他随即改变了主意。因为他知道,我刚才的那一下飞刀,绝对是手不留情,要是我瞄准了他的后脑,飞出刀去的话,那么这柄刀一定已全都钉进了他的脑袋之中。
而且,他也看到了被削下的头发,知道刀是平向他飞过去的,他是一辈子玩刀的人,自然知道那需要极强和极巧的手劲。
也就是说,我是一个极难对付的对手,若是向我进攻,再被我占了上风,他不会再那么幸运。
片刻之间,他审量了形势,立时一翻手,把小刀收了起来,行动不失漂亮利落,同时伸手向头上,头发被削去的头皮上一摸,暴喝一声:“好手法!”这时候,我自然知道江湖规矩:得了便宜,切莫卖乖,尤其不可贪图在口舌上占小便宜,不然,一句半句话要是叫对方下不了台,对方一样会拼命。
所以我若无其事地一挥手:“碰巧!”
刘根生“哈哈”一笑:“碰巧?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