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山的一颗心,几乎要从口腔之中,直跳了出来。
门打开不过二十公分,他根本无法看清容器中有什么在,他一直有心脏病,事后,他都诧异自己没有在那时心脏不堪负荷而死!
尚幸,停顿的时间不是太多,大约三秒钟左右,门就一下子打开,哈山看到了一个人,有点脚步瞒册地,跨了出来。
那人一跨出来,一抬头,就看到了哈山,哈山也看到了他,两人打了一个照面,那人的动作凝上——那是一种身子挺直到了一半的怪异姿势,而哈山,则高抡着铁棒,想要向前砸出的样子。
两个人这样子对峙着,大约也只有几秒钟,可是双方一定都觉得十分长久。哈山的惊骇程度极甚,但是出现的并不是什么大怪物,只是一个人(虽然从这样的一个容器中忽然走出一个人来,也怪之极矣,但出来一个人,总比出来一个怪物好),总使他的震骇程度减轻。
在他略为镇定之后,他虽然还没有改变僵凝的姿势,但至少已可打量那个人了。那个人看来二十多岁,面貌和身量,都十分普通,并不起眼,这样的人,混在任何许多人中,也不会引起特别的注意,甚至一时之间,无法分得清他是亚洲人还是非洲人!
这个人有一双灵活之极的眼睛,一开始他一动也不动,但随即,他眼珠就开始活动,乱溜乱转,和他的眼光一接触,就有眼花绿乱之感。
那人身上的衣服,乍一看,也没有什么特别,类如普通工人的工作服,不过有几个厚鼓鼓的口袋。
在打量了那个人,可以假定他不是什么怪物后,哈山才问:“你是什么人?”
这时,那人的视线,停留在哈山手中的那根铁棒之上,他缓缓站直了身子,向铁棒指了一指,用一种相当粗的声音问:“这算是一种欢迎仪式?”
哈山这时,心中的惊疑,实在是到了极点,他下意识地挥动了手中的铁棒一下,然后喝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