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过那老仆,可是他却失了踪,我们也和在槟城的王直义联络过,他说,他会设法尽快赶同来,告诉我,究竟发生了甚么事?”
杰克不停地说着,他一定未曾发觉,我越听越是恼怒,不然,他一定不会再继续不断地说下去的,我好不容易,耐着性子等他说完,我还想再忍耐的,但是,我却实在无法再忍受下去,我的怒意突然发作,我用尽气力吼叫起来,叫道:“你关心的究竟是甚么,是案情的发展,还是我盲了双目?”
上校的声音有点尴尬:“你不必发怒……”
这一次,我没有再容他讲完,就又叫了起来,我大喝道:“滚出去,滚出去,走!”
我一面叫,一面伸手指向前直指着,我觉察着我的手指在剧烈地发着抖,我喘着气,只听得上校苦笑着:“好,我走,你冷静些!”
他略顿了一顿,接着,又自以为幽默地道:“不过,我无法照你所指的方向走出去,那里是墙!”
若不是白素用力按着我,我一定跳起来,向他直扑过去,接着,我听得一阵脚步声,想来,离开病房的人相当多,而我的后脑,也在这时,感到一阵难以名状的刺痛,使我颓然睡倒在床上。
我还是睁大着眼,希望能见到一丝光芒,然而,我甚么也看不见,一片黑暗。
白素轻柔的声音,又在我耳际响起,她道:“你不能发怒,必须静养,要等你脑后的伤势有了转机,医生才能替你动进一步的手术,要是你再这样暴躁下去,你永远没有复明的希望!”
我苦笑着,紧握着她的手,她我服药,大概是由于药物的作用,我睡着了。
在沉睡中,我做了许多古怪、纷乱的梦。在梦中,我居然可以看到许多东西,当我又蒙胧醒来时,我不禁怀疑,一个生来就看不见东西的人,是不是也会有梦?如果也有梦的话,那么,出现在他梦境中的东西,又是甚么形状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