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马基喃喃地道:“卑劣、丑恶,你再用多一点也不要紧。事实上,人类的语言之中,还没有甚么恰当的字眼可以形容人性的卑污。”
听得马基这样讲法,我当然感到极度不舒服,可是,我却无法反驳。
奥昆苦笑了一下:“在接下来的年月中,我们的处境更加悲惨,由于纯动物人迅速繁殖,我们的祖先继续逃避,但有时仍不能避免整族灭亡、那情形,就像是在海滩上用木棍去打杀毫无抵抗力的小1。”
我又发出了“唔”的一下声响,奥昆在这样讲述的时候,声调固然沉重,但那种情形,对他来说,究竟是十分远的事。当时,他们那种人,如何在毫无抵抗的情形之下,死在纯动物人的各种手段之下的悲惨情形,那是谁也描绘不出的。
我叫了起来:“几十万年,甚至超过一百万年,你们就不能学得聪明点?学会点保卫自己的本领?”
奥昆没有回答,白辽士闷哼了一声:“当人拿着锯子去锯一株树的时候,树有甚么法子反抗?”
我说道:“树是树,人是人,而且,即使是植物,也有保护自己的能力,仙人掌就长满了刺,不让野鼠咬。有一种植物叫荆棘,甚至还长满了毒刺,不让动物去碰它。”
白辽士道:“是。可是我们面对的,不是普通的动物,而是越来越聪明的纯动物人,一大片荆棘,可以阻住普通的动物,但是纯动物人淋上火油,再放火来烧,有甚么办法保护自己?”
我瞪着在房间中的每一个第二种人,过了好一会:“现在,你们至少变得聪明点了。我就曾被你们用麻醉剂迷昏过去。”
达宝叹了一声:“这是几百万年下来,我们为了生存所能做的最大限度的对他人的侵犯。而且,我们显然做得不够好,是不是?”
我想起自己被麻醉剂弄昏过去之后的情形,不得不同意达宝的说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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