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笑着:“打碎了一个瓦盆,不必那么紧张。”
在我这样讲的时候,白素的神情,看来已经十分异样,她立时向我作了一个手势,示意我不要讲话,同时,转头向温室的一角望去。呼吸声正是从白素望过去的那方向传出来的。
我陡地一怔,刹那之间,除了水滴声,又甚么声音也听不到了。
我们两人,足有半分钟之久,都不出声,然后,白素才压低了声音:“你刚才听到了甚么声音?”
我也不由自主将语声放得十分低:“好像,好像是呼吸声。”
白素点头道:“好像是,但也可能是别的声响,声响是从那边传过来的。”
她伸手向前指着,我向前看去,看到很多盆植物,有一盆极大的羊齿,遮住了视线。我道:“过去看看,有甚么会发出那样的声音来。”
白素“嗯”地一声,和我一起向前走去。走出了只有几步,我们又陡然站定。那声音,又传了过来。
那真是呼吸的声音,相当急促,声音并不高,好像在发出呼吸声的人和我们之间,有着一重甚么阻隔,可是那实实在在是一种呼吸声,而不能说是甚么和呼吸声十分近似的声音。
我在一怔之下,立时喝问道:“甚么人!”
我自己也不知道,何以会这样大声呼喝,但由于事情实在太怪,不寒而栗。我想,是由于这个原因,我才大声呼喝。
在寂静的温室中,我的呼喝声转来相当刺耳,一喝之下,那种呼吸声突然停了下来。但由于我们曾两度听到了这种声音,所以可以肯定这种声音,由那株巨大的羊齿后面传出来。
白素向前去,我急急跟在她的后面。向前走,根本无路可通,要推开一些植物,跨过几个木架。来到了那株大羊齿前面之际,我们的身上,像是淋过了雨,湿得可以。
我们在大羊齿的叶下,弯身钻了过去,我们看到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