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好垂头丧气,回到车上去。
这时,我也不知道接近温室会有甚么事发生,但是一切全是那样怪异,我绝不希望有两个贴身的监视者。
他们回到车子,我和白素跨过了矮树丛,走向温室。矮树丛和温室,相距不过七八公尺,几步就走到了。当我们伸手可以碰到温室之际,停了下来。
整间温室,连顶,全是一块一块大玻璃拼成的,每一块大玻璃,约莫是一公尺见方,靠不钢的架子拼凑起来,看来很坚固。
这样一间巨大的温室,建造费用绝不便宜。连能在航机上的职位是侍应长,如果他用他的薪水,来建造这温室,他一定要省吃俭用很多年才行。
这时,我在温室的后面,那一长排玻璃墙上,并没有门,只有在近屋顶处,有一列透气窗,便利空气流通。植物和动物一样,需要呼吸空气。
我们透过玻璃,向内看去,里面有不少矮矮的架子,架子上全是各种各样的盆、槽,种满了形形式式的植物。灯光来自顶上的三盏水银灯,照得整个温室,十分明亮。我们的视线,迅速地扫过整个温室。
白素压低了声音:“没有人。”
我也不由自主压低了声音:“不会没有人,灯亮着。”
我们两人,都不由自主压低了声音,连我们自己也不知道为了甚么。只是觉得当时有一股无形的压力,令得我们自然而然要那么做。
压力来自甚么方面呢?荒郊,灯火通明的温室,第四间温室,温室中没有人,植物生长得那么茂密,再加上心中早已存在的种种疑团,这一切,交织得诡异莫名,令我们的心头,感到重压。
我在这样说的时候,又看了温室中的情形一遍,还是看不到有人。我说道:“绕到正面去,进去看看。”
白素表示同意,我们贴着温室的玻璃墙,向前走去,走出了十几步,就转过了墙角。温室长方形,转过墙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