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在纽约的布鲁克林区,倒还可以理解,但发生在伦敦。似乎有点不寻常。所以,我用十分讶然的目光,迎接着那人。
那人来到了我的面前才停下,等到我看清那人的外形之后,我就可以肯定,他决计不会是一个找人麻烦的人。这人已有六十上下年纪,头发梳得一丝不乱,穿着十分整齐合身的黑色服装,双眼有神,看起来,像是一个学者,或是艺术家。他虽然来到了我的面前,分明是有话要对我说,可是明显地由于教养的缘故,不知道如何向一个陌生人开口才好,是以神情十分犹豫。
不论他来意如何,这种有教养的神态,总是惹人好感的,所以我先开口:“真对不起,刚才我和我的朋友,不知道阁下在车中。”
那人忙道:“不要紧,不要紧,倒是我……听到了你们的谈话。”
我“哦”地一声,不置可否,那人的神情又忸怩起来:“真对不起,你向你朋友提及的那三个人之中,倒有两个,也是我的熟人。其中一个……更熟。”
我笑着:“是么?真太巧了,世界真小,是不是?”
那人望着我,道:“所以,我猜,你是卫斯理先生。”
他突然之间这样说,真令我又惊讶不已。我们一直在说些无关紧要的话。他怎么忽然会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来了?
我道:“你猜对了,可是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猜得中的?”
那人笑了起来:“你介绍给你朋友的那三个人中的两人,前天我还和他们在一起,他们一致认为,你可以解开我心中的一个谜。我曾试图和你联络,长途电话的回答是你在欧洲,可能在伦敦,我查酒店的住客名单——”
我一面听,一面心中不禁好笑:“查到了我下榻的酒店,自然知道我去了何处——你不认识普索利爵士?为什么不进去坐。只在外面等?”
那人也笑了起来:“和普索利爵士不是很熟,自然不好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