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甚么,可是他的语气和神情已经足够说明了一切:我,没有资格见贡云大师!我忍住了心中的气,突然问:“贡云大师到甚么地方去了?”
这句话才一出口,恩吉有点沉不住气,陡然震动了一下。直到这时,我才知道我曾在山脚下的小镇外,遇到过那个摇铃的喇嘛,这件事是多么有用,我立时又道:“他不是一个人去的,是不是?和我们要找的那个青年人一起去的,嗯?你们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,所以苦苦思索,可是有一位大师,却想出来了,明白了贡云大师和那年轻人,到何处去了。”
我一口气不停地说着,恩吉被我说得张口结舌,半晌答不上来,才道:“我不明白你在说些甚么。”
我乘胜追击:“那位不断摇着铜铃的大师呢?”
恩吉装着想了一想:“对,有一位智慧很高,不属于任何教派的大师,不断摇铃,他认为悠悠不绝的铃声,可以使人的思想更绵远,布平曾在贡云大师的禅房中见过他。”
布平不断地点着头道:“是,是。”
在我和恩吉针锋相对的对答中,布平一直面无人色地望着我,开始时还有点威胁我的意思,到后来,他是在哀求我别再说下去,可是我却根本不理会他。
我又道:“就是那位大师,他忽然明白了贡云大师何往,他连夜上山,到贵寺来。”
恩吉“哦”地一声:“是吗?我怎么不知道?你看着他走进来的?”
他这样一问,我倒怔住了,昨天晚上,我只看到那个摇铃的大师向上山的道路走着,当然没有看到他走进桑伯奇寺来。
恩吉的反击成功,他缓缓摇着头:“这里发生的事,不是外人所能理解的,请离开吧。”
我抓住了他这句话:“是,我承认,但这至少证明寺里有不可理解的事发生着,请问,那是甚么事?”
出乎我意料之外,恩吉倒十分爽快,就回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