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专家,自然也无法进一步去了解生命的内容。
我又打量着金月亮,她也用一种十分甜美的笑容望着我,我向她扬了扬手,打了一个招呼:“你好!你现在对你自己的了解,到了什么程度?”
她没有立即回答,我又道:“我对你的过去,有一定程度的了解?”
金月亮扬起了眉:“怎么会呢?”
我道:“是从一个人的记述之中得知的,这个人,来自中土的长安——”
金月亮“啊”地一声,神采飞扬,忽然改说中国话,带有中州口音,她说的是:“哦!裴郎!”
她在这样叫的时候,神情缅怀,而且也大有感情。在我和白素愕然之间,她又补充:“是他教我这样叫他的!”
她是金月亮,这是再无疑问的事情了!不是金月亮,怎知道“裴郎”——当年,裴思庆在和她相处的旖旎风光之中,教她讲长安话,教她使用昵称,也是十分自然的事情!这时,我忽然听得白素道:“医生,你似乎也知道她的往事?”
我向杜令看去,看到他本来是一副恍然的神色,给白素一问,他才略怔了一怔,像是觉察自己有点忘形。他忙道:“在她记忆恢复过程之中,我们对她的记忆,曾有过纪录和探索。”
我大是惊讶:“这是一个怎么样的过程?”
杜令作了几个手势,最后抱歉地对我一笑:“只怕你不容易明白——记忆可以用波形的形式,具体表现出来,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还原。”
我盯了他片刻,知道他必然不肯作进一步具体的解释,而理论上的假设,我自己也达得到目的,不必再去请教他。杜令也像是为了转换话题,所以对金月亮道:“说说你现在的处境。”
金月亮甜甜地笑了起来:“我算是世界上最古怪的一个人了。早在一千五百年前,我已经死去,可是害死我的人,用一种奇妙的方法,把我的身体保存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