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烈米留着陪他,我们回去。一路上自然讨论种种发生的事,我道:“要是金月亮能复生,而且又有记忆,那么,她一定能把一千多年前的事全记起来!”
白素淡然:“一千多年的事,和一分钟之前的事一样:都是过去了的事。”
她忽然有这样的感慨,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。一时之间,倒不知如何说才好。她忽然又转了话题:“杜令医生十分古怪,你觉不觉得?”
我一扬眉:“简直古怪之极——最古怪之处,是古怪到说不出他究竟古怪在什么地方!”
我的话,听来不合理之极,可是白素大表同意,又强调了一句:“真是古怪。我想,勒曼医院的种种工作,走在如此的尖端,一定另有原因。”
我有点吃惊:“你的意思是——”
白素笑了一笑:“只是我的设想——可能有外援,我的意思是,可能有外星人发现他们的工作,觉得他们的工作十分有意义,而加以援手!”
我哈哈笑了起来:“你以为杜令医生是外星人?”
她瞪了我一眼,我忙高举双手,表示歉意,同时道:“有可能。”
“有可能”这个词,是放诸四海而皆准的,什么事都有可能,天下没有绝对不可能的事!
回到了家中,胡说和温宝裕自然追问经过情形。事实上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他们的,他们自然不免失望。温宝裕斜眼望着我,我知道他的心意,就冷笑问他:“如果你是我的话,就怎么样?”
温宝裕认真想了一会,才道:“也真的无法可施,早几年,还可以设法躲进那架勒曼医院的飞机上去,现在自然也不会作这种无聊事了!”
我鼓掌:“大有长进,可喜可贺!”
胡说倒还沉得住气,温宝裕长嗟短叹,杜令医生说至少要三个月(那已经是新的快速培植法)的时间,对性急的温宝裕来说,自然难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