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阿拉伯人大都性格坚强,很有男子气概,很少唉声叹气的,可是酋长却一直在叹气,和他魁伟的身形,十分不调和。
酋长甚至把他蒲扇也似的大手,放在汉烈米的手臂之上,这表示他心中极度彷徨,需要帮助。
酋长的声音很低沉:“我一见这个女人,就……爱上了她,无可遏制。”
要从一个阿拉伯男人,尤其是一个阿拉伯酋长的口中,说出他“爱上了一个女人”这样的话来,确然是十分稀罕的事。汉烈米教授毕生研究中亚人的历史,对这一点自然了解,所以讶异之极,更不敢接口。
温宝裕闷哼一聱:“那有什么问题,只要酋长一开口,那女人必然答应做酋长的妻子,对了,酋长的妻子叫什么?叫妃子,还是叫皇后?有没有专门名称?”
胡说冷冷地道:“也不是全世界的女人都贪慕做酋长的妻子的。”
温宝裕立时反驳:“你没听到,是有人把那女人带来给酋长的吗?可知那女人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,掘金娘子遇上了阿拉伯酋长,还有什么更好的?”
汉烈米向温宝裕一指:“你这话,如果在酋长的面前说,就会被绑在木桩上,至少在烈日之下,晒上六小时。”
温宝裕撅了撅嘴:“真落后。”
汉烈米停了片刻,继续说他和酋长谈话的经过。
酋长的声音有着十分诚恳的恳求:“你是一个出色的考古学家,是不是看到一些东西,就可以认出……她的来龙去脉来?”
汉烈米沉吟了一下:“很难说,一定要看到了再说——为什么不问她本人?她……她不会说话?”
酋长没有说什么,只是双手抱住了头,好一会,他才站了起来,向汉烈米作了一个手势,示意汉烈米走过去,他们一起到了围着的帐幔之前,酋长把帐幔拉开了一些,那股香味更浓,酋长又作了一个手势,示意汉烈米走进去。汉烈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