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要解上省去,听候处理。”
我突然道:“你们不能带走我,那两千多个革命青年,他们需要我!”
孟先生奸笑着:“我们会替他们找到更好的火车司机,至于你,我看北大荒是你的最好归宿。”
我苦笑了一下:“你总算达到目的了!”
我被关进了一间小房间,可是不多久,外面传来了上千人的吼叫声,一大群青年人冲了进来,救出了我。带头的正是万世穷。
当晚,在县城中一直乱到了半夜,一大批人,才浩浩荡荡向山间进发。这许多人,像是绝不知道什么叫做疲倦,他们大声唱着,叫着,很多人的嗓子,根本已经是嘶哑了。
我夹在他们中间,当进入山区之后,我们经过了两个岗哨,那可能是民兵的岗哨站,但是,正像非洲的兵蚁群经过时,所有的动物都会逃清光一样,那两个岗哨上,早已一个人也没有了。
我们一直向前走着,翻过了几个山头,直到天色大亮,我才看到了那幅“鲸吞地”,同时,也看到了那一幅“血地”。
那真是两个很奇异的地方,在两幅地的附近,都有士兵守卫着,青年人漫山遍野地奔了过去,叫嚷着革命的口号,他们之中十几个人,围住一个军官,在交涉着,可是其余的人,根本不等交涉有什么结果,就行动起来。
泥土翻了起来,骨骸被破土掘出来,在那幅血地上掘挖的年轻人,将一副还很完整的棺木,弄得碎成一片片,然后,在山头上涂下巨大的标语。
军队只是袖手旁观,他们无法在理论上说服那些青年人。
看到上千个人破坏了两个坟墓,在混乱中,我先他们一步下了山。
我回到了县城中,并没有停留,在一幢建筑物的门外,我偷了一辆脚踏车。这辆脚踏车,在以后的几天中,成了我唯一的交通工具。
在那样的混乱中,要离开并不是一件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