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那条巷子之后,到了对街,截住了街车,回到了家中。
我回到家中之后,独自呆坐着,我的心中十分乱,我对孟先生说,我一定要去,事实上,除非我做一个爽快的人,否则,我既然已经答应了陶启泉,而又不能骗过他时,自然非去不可,但是,正如孟先生所说,我可能只踏进一步,就被逮捕了。
我双手交握着,想了又想,直到夜深了,我才站了起来,我找出了几件十分残旧的衣服,然后,又肯定了我的屋子周围没有人监视,我就离开了我的住所。
我知道,孟先生迟早会派人来对我的住所进行监视,他既然能约我会面,自然对我的为人,已有了相当的了解,那么,自然也可以知道,我说要去,不是说说,是真的要去。
他为了对付我,自然也要侦悉我的行动,我的住所被他派来的人监视,自然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了!
趁孟先生以为我不会那么快离开之际,我突然离开,自然是一个好办法。
我在寂静的街道上快步走着,等到天色将明时,我来到了码头旁边。
城市中的大部分人,可能还在睡梦之中,但是码头旁边,却已热闹得很了。
码头旁灯火通明,搬运夫忙碌地自木船上,将一箱又一箱,各种各样的货物搬下来。
我继续向前走着,走进了一条陋巷,我知道在那条陋巷中,有两家多半是在十八世纪就开张的小旅店,是穷苦的搬运夫的栖身之所,我走进了其中的一家,拦住了一个伙计,道:“有房间吗?”
那伙计连望也不望我一眼:“一天一元,你可以睡到下午五时。”
我给了那伙计五元钱:“我要睡五天!”
也许是这地方,很少人一出手就用五元钱的钞票,所以那伙计居然抬头,向我看了一眼,然后道:“到三楼去,向左拐,第二个门。”
我点了点头,向阴暗的楼梯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