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泰宁用坚决拒绝的神态和语气回答:“不!走开,我自己明白,我的精神状态十分正常!”
原振侠有忍无可忍之感,冷笑着,用医生绝不应该对病人说话的态度道:“那么,我没有什么可做的了,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!”
原振侠在这样说的时候,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。医生是不应该这样对病人说话的,可是对方根本不是病人,自然不同。
席泰宁转过身去:“我还不想出院,你仍然是我的主治医生!”
原振侠一声不出,转身就离开病房。
席泰宁“可以负担任何费用”,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,单是他每天所喝的那瓶酒,就是一个高级职员一个月的薪水。原振侠对他的来历身分,曾经有过一个时间的好奇,但现在也没有兴趣了。
虽然,由于席泰宁一直维持着十分有教养的风度,还不至于令原振侠感到厌恶,但是他自然而然地,对席泰宁冷淡了许多。
自从那天起,作为主治医生,原振侠不过是每天进病房三次,给“病人”量量体温、血压,用听诊器听听,问“病人”有甚么不舒服,只此而已。
自然,原振侠不管“病人”的多次坚拒,还是每次都建议他,去向精神病专家就诊。可是席泰宁的态度,一直都很忧郁,甚至终日一句话也不说,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。
原振侠曾将这个情形向院长提起过。医院中各式各样的怪病人都有,但是像席泰宁那样的却很少有,院长也拿不出办法来,只好由得他住下去。
而今天,忽然多了一盆黑色的假花!
原振侠立时想到的是,黑色代表死亡,对席泰宁来说,这种怪异的变化,一定会引起他情绪上的不安。希望花是才送进来的,席泰宁还未曾见到,他要赶快把这盆假花拿出去!
当他这样想着的时候,他快步向花架子走去,而当他走近去的时候,那股浓香也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