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哭音,他叫道:“卫斯理,噢,卫斯理!”
我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,回过头去问道:“作什么?艾泊,你作什么?”
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,只有两个人不笑,一个是艾泊,一个是尤普多。
艾泊望着我,悲哀地摇了摇头,道:“摸摸你自己的头顶,卫斯理!”
是了,刚才尤普多似乎向我发了一刀,而我的头顶,也曾经凉了一凉,一定有什么不妥了。
我连忙伸手向头上摸去。
我的手才摸到我自己的头顶,便僵在那里没有法子再移动了。我的头顶上,头发已不见了一大片,头发被削去的地方,简直和用剃刀剃去,没有多少分别,摸上去光滑之极。
好一会,我的手才缓缓移动,我才觉出我的头发被削去的,不是一片,而是两时来宽的一条,从左耳到右耳,一根头发也不剩。
我相信那时候,我的面色一定难看得很,虽然我眼前没有镜子,但是我看到费沙族长笑得前仰后合,几乎连眼泪部笑了出来。
我这时才知道,艾泊对尤普多的形容,是绝无夸张之处的。他的那柄腰刀,自然是锋利之极,而他那样快疾的一刀中,竟然一点不伤及我的头皮,而只是将我的头发剃去,这是何等身手?只要他多用一分力道的话,我两只耳朵之中,必有一只,早已落地了,而他竟能将力道算得丝毫不差,这又是何等神通?
就算我有着手枪的话,当他出其不意地向我一刀砍来之际,我想要拔枪,只怕也是来不及的!
又过了好一会,我的手才放了下来。
尤普多道:“我不以为你还要和我比刀了!”
他话一说完,便转身向费沙族长走去。我等他走出了两步,才叫道:“尤普多,你停一停。”
尤普多站定了身子,我才慢慢地道:“你太肯定了,我还没有回答你的问题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