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泊将两柄手枪也挂到了他的身上,道:“吃完晚饭你去睡吧,我来值夜。”
我坚持了一句,道:“我们两人轮流值夜。”
但是艾泊的面上神情,像是铁石一样,道:“我来值夜,不是轮流。”
这时候,我实是难以猜测艾泊究竟是在打着什么主意,我不欲和他争论,因为枪枝全在他的身上。如果他的神经,已经开始错乱的话,那么我如果与之争论,只有加速他的发狂!
我只是耸了耸肩,便钻进了营帐,脱下了沉重的橡胶靴,躺了下来。
我望着外面,可以看到艾泊,他的行动十分缓慢镇定,不像是一个神经已经错乱的人。他将火弄熄,将吃剩的东西倒去,将骆驼赶在一堆,然后,靠着一头骆驼,坐了下来,两枝来福枪,就倚在他的身旁。
我看了一会,看不出什么变异来,虽然我还弄不懂何以艾泊不要我值夜,但是我却也知道艾泊并不是有恶意的。因为他如果要害我的话,早就可以下手,而不必等待什么的。
我合上了眼睛,开始我只是准备养养神,并不准备睡去的,但是我终于敌不过长途跋涉的劳累,而沉沉地睡去了。
我不知我睡了多久,我是被一下清脆的“卡勒”声突然谅醒的。
那一下“卡勒”声,分明是来福枪子禅上膛的声音。我陡地睁开眼来,一个翻身,向外看去。我已经看到艾泊伏在一头骆驼的背上,来福枪指着前面。
我循着他来福枪所指的地方看去,只见并没有什么足以令人惊慌的东西。我站起身来,待向帐篷外走去,但是我才一站起,便看到那在缓缓移动着的小沙丘了。
有三个小沙丘,每一个只不过半尺来高,正在向我们的营帐移动看。
从那小沙丘长长的形状看来,那分明是有人伏在沙下面,在向前俯伏前进。我不禁大大吃了一惊,那三个伏在沙下面的人,早已在来福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