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确大感兴趣,在这箱子上沉缅了几天,但是我随即放弃了,因为我发觉那几乎是不可能的第一,原来的整幅浮雕,究竟是什么,我根本不知道,使我在拼凑之际,绝无依据。
第二,那九十九块铜片,并不是可以自由取出来,而是只能利用那唯一的空格,作为转圜的余地,所以,要使其中的一片,和另一片拼凑在一起,便要经过极其繁复的手续。
而铜片一共有九十九片之多,我有什么法子使它们一一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去?
我在放弃拼凑那些铜片之后,对这只铜箱子,曾作过细心的观察。
在那只铜箱子的其它五面,都有着浮雕,人像、兽像都有,线条浑厚拙朴,但是却都不是属于古埃及的艺术范畴的,而是另具风格的一种,看来有些像是印地安人的艺术作品。
在两侧,有两只铜环。铜环上还铸着一些文字,那些文字,更不是埃及古代的文字。
我打了一封长长的电报,给那位朋友,告诉他我对这只箱子,感到极大的兴趣,但是我却没有法子将之打开来,是否可以用机械的力量,将之打开,以看一看这只不应该属于埃及,但是却在埃及的古庙之中所发现的铜箱里,究竟有些什么,我并且请他叙述那只箱子发现的经过。
我的电报是上午打出的,傍晚,我就收到了他的回电,他的回电如此道:“卫,我反对将箱子用机械的力量打开,这只箱子,可能造成已经有几千年了,难道我们的智力还不及古人?你可以将这只箱子给我的弟弟,他是学数学的,或许他算得出我们可以打开这只箱子的或然率是多少。他的电话是……。至于这只箱子发现的经过,那是一个过于曲折的故事了,容后再叙。王浚”王俊就是我这位朋友的名字,他是出名慢性子的人,我给他那封电报的最后一句话,弄得心中痒痒的,因为连他都说是一个“十分曲折的故事”,那么这件事的经过,一定十分动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