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歇一会儿便没事。”
一向尊严高贵的大师父,这次好像也有点不好意思,关心地问:“老二,你怎么了,要不要我替你推宫过血?”
王浩然摇摇头,示意不用,他强忍着体内刺骨的剧痛,虽然竭力压抑着愤怒,但却无法完全掩饰得住:“老大,你,为甚么,不让我杀这小子?”
我自出生二十多年来,一直和大师父和二叔一起生活,二叔一向视大师父如同父亲一般,永远都是听话顺从的,从未见过他用这种语气和大师父说话,可知这次二叔的愤怒程度已达极点!
面对怒气冲冲的王浩然,大师父也不发作:“因为这小子还有利用价值。”
王浩然想再发问,却忽觉气血上涌,深呼吸一口气,硬生生把血再咽下喉咙,但已弄得整张脸胀成紫红色,不停挥动着手臂,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
我知道王浩然意思:“我们有甚么要利用这小子?”
大师父叹了一口气:“因为--”
陡地,一道刺眼的白光从我眼前飞来,快得叫人避无可避,然后,我只觉右肩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量,撞得我蹬蹬蹬蹬后退了四步,方才止住脚步。
跟着,我肩头传来一阵彻骨的剧痛,再也支持不住,终于一跤跌倒。
这时,我方才看清楚,我右肩无端多出了一截刀柄,肩头衣服一片殷红,胸膛、手臂、背脊和肚腹湿湿的,血还不停从肩头流出。
我想了想,才明白刚才发生了甚么事,我的肩头上插着一柄我最熟悉的厚背锯齿短刀。这是三姓桃源的独门兵器。
可是,此刻我并不觉得痛,因为,我的注意力已经全部放在眼前目睹的一件触目惊心的事情。
我眼前的情景是,大师父一手正扣着王浩然的咽喉,王浩然颈骨“叻叻”作响,显然已经碎裂,另一只铁掌则插入王浩然的肚腹,深入至腕,紧插不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