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操见郭嘉进来,手指床榻一侧而道:“坐!”
郭嘉也不做作,依曹操所指,坐于床榻,曹操冷着面目,低声而道:“哼,依奉孝所见,此事乃出于何人之手?”
郭嘉沉了沉面色,脑念电转,娓娓分析而道:“荀公素来有忠于汉室之心,绝不会做此大逆不道之举,反而会竭力制止,依嘉之见,定是众臣群起相逼!”
“而华歆、陈群等辈,虽贪图富贵,却都是有贼心无贼胆之辈,若是无人在暗中教唆,绝不敢举事,嘉观群臣之内,唯有那司马仲达有此等能耐!”
“司马仲达?哼,此人果非等闲之辈,他此举意在何为?”
郭嘉面色一沉,沉吟许久,凝声而道:“大王功高盖主,尽得民望,位登帝王,乃迟早之事,如今大王已收复荆州,不日将攻取东吴,军士正需激励!”
“此时若大王进位帝君,三军士气定然大振,对我魏国一统江山大业,实乃百利而无一害,而大王毕竟乃汉臣,深受朝廷之恩,若往相逼,实乃不便,如此看来,司马仲达暗中教唆群臣如此,并无害魏王之心!”
“哦,依奉孝所言,孤岂非不但不能怪责此人,还要重重赏赐?”曹操那双细目猝然睁大,两道威凛神光猛地射出,直逼郭嘉眼眶之内。
郭嘉长叹一声,与曹操言道:“正是如此,倘若大王重罚此人,群臣必定寒心,以致人心惶惶,如今陛下驾崩,社稷正需安稳,大王当以国事为先!”
曹操面色愈寒,眉头一跳,冷冷而道:“好一个司马仲达,此番实在教孤大开眼界,孝直你觉得此人若何?”
郭嘉听言,陷入沉思,不知过了多久,方才答道:“此人深藏不露,智慧超群。比起诸葛亮、庞统、周瑜等人,更多了一份隐忍,看似无欲无求。视名利如粪土,可嘉却觉得此人非同寻常。迟早必生事端!”
“哦?此人有此等能耐,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