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散席。
次日,刚到晌午时分,张辽率一部兵马赶至梓潼城下,摆开阵势,擂鼓作响,以蛮军为前驱,奋力攻城,两军鏖战一日,至夜,晋军方才退去。
随后数日,皆是如此,就在蛮军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晋军攻城之时,法正却是大觉不妥,每日晋军攻城之时,法正都是一副眉头深锁的样子。
孟优暗中察觉,遂来寻见法正,法正将孟优引入内室,拜礼毕,孟优张口问道:“优见法尚书这数日眉头深锁,可有疑虑?”
法正听言,原本毫无涟漪的眼眸内,不由升起几分异色,暗叹孟优此子眼光独到,察事入微,当下亦不隐瞒,拱手答道。
“数日来,张辽虽挥军猛攻梓潼,但若细察之,便能发现,其军攻城所亡者,大多是被俘蛮军,而晋军战损甚微,按理来说,晋军粮草不足,倾力破城方为上策!”
法正说着说着,忽然脸色一变,皓目刹地瞪大,好似蓦然察觉什么,急向孟优问道:“孟将军,不知贵军援兵可有传来消息?”
孟优一听,见法正这般焦急,当下不敢怠慢,连忙答道:“昨夜我等得董茶那洞主传来消息,我军援兵已至梓潼境界,约莫明日便可入得梓潼城!”
“孟将军可否告知其行军路径?”法正听之,脸色又变,急急又向孟优问道。
孟优颇有踌躇,这行军路径事关重大,法正毕竟是外人,倘若其有何歹心,那可追悔莫及。
法正见孟优脸生难色,心知其所想,连忙作揖而道:“法某为人若何,孟将军岂会不知,何况我主若有加害之意,岂会遣正与马将军前来援助,此事极为紧要,还望孟将军莫要多疑!”
孟优脸色一阵变化,死死地盯着法正,见其眼色坦荡,猛地一咬牙,最终还是将董茶那的行军路径道出。
法正细细听之,听得董茶那将会取径莽苍林,顿时脸色剧变,失声惊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