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际,虽然她已年际老迈,但,那种令她心伤的回忆,犹如昨日般片片断断的展现在眼前……
胡桐愣在那里,问道:
“他是度叔叔呀,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……”
胡夫人哼声道:
“桐儿,他是你爹呀……”
这话如巨雷般的敲进胡桐的心里,自小他只知道有这么一位叔叔,成日与酒为伍,他只知道娘可怜他,同情他,才经年累月的照顾他、接济他,从来胡桐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世,如今……
胡桐忽地抓着胡夫人的手,摇晃着道:
“娘,你说什么?”
胡夫人低声道:
“桐儿,这是你爹呀,你爹为了咱们母子,抛弃了自己的家,离妻别子的隐藏在这里,虽然他自觉对不起度家,对不起咱家,但这都是命呀……”
胡桐愣愣地站在那里,他望着那个斜卧在那里的醉虾,那会是他的父亲,他有股说不出的难过和伤心,他的父亲会是个醉鬼,会是一个令人恶心的醉猫……他愈想愈难过,仰天哈哈大笑,道:
“我不信,我不信。”
他似是难以抑制心中那种被愚弄和屈辱的痛苦,在一阵大笑中,夺门而走,空中尚传来他不断的笑声……
胡夫人颤声道:
“桐儿,桐儿……”
那醉虾的身子忽然一动,叹息道:
“你何必为难孩子……”
醉虾不再醉了,他缓缓坐了起来,将手中的酒葫芦扔在一边,望着这个曾为他哭泣,为他难过,为他生子的女人,他暗中有股愧疚和欠然的神色,满脸痴痴的望着胡夫人……
胡夫人颤声道:
“你……没醉……”
醉虾苦涩的道:
“我永远不会醉,圆圆,我每日装疯卖傻那是为了你呀,为了桐儿,他和月儿都已有成就,我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