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起事来一向中规中矩,在包打听这一行里,比得上我的尚不多见哩……”
钱来发摇头道:
“不行,我可不想重蹈覆辙,叫你去冒那种风险,他娘万一又出了漏子,不但你受罪,我也跟着遭折腾,尤其‘红河套’柴家府那边,你根本没有关系,缺少路子,贸然行事,失手的比算太大——”
焦二顺忙道:
“我有路子,来发爷,丁三麻子那个拜把兄弟不就是现成的一条路子?”
冷嗤一声,钱来发道:
“那家伙只配在柴家府摘菜洗碗,扫地抹桌,一个小小的厨房下手,莫非还参予得军国大计?何况他早已辞差,更连边也沾不着啦,我说焦二顺,你免了吧!”
焦二顺怔忡的道:
“但是,来发爷,总得设法事先探一探,摸一摸人家的底蕴虚实呀,难不成就呆坐在这里,昏天黑地的等他们来打来烧?”
钱来发懊恼的道:
“你没看见,我就正在为这个问题伤脑筋?”
眼珠子一转,焦二顺忽然面露喜色,神态间平添了三分兴奋:
“来发爷,我想起来了,所谓三个臭皮匠,胜过一个诸葛亮,眼前明摆着一号比臭皮匠强过多多的女诸葛,正可请了她来,二头六面会拢,向她求教求教——”
钱来发红光油亮的胖脸上浮起一抹笑意,笑意中隐含春情,嗓调便鲜活了:
“嗯,嗯,说得也是,说得也是,不过,却无须请了她来,焦二顺,咱们就移樽就教吧,楚姑娘这会儿在山庄里,约模也等得心焦了……”
焦二顺不解的问:
“等得心焦?来发爷,却不知楚姑娘等谁等得这般急切法?”
打了个哈哈,钱来发随即面孔一板,威严十分的斥喝:
“你问这么多干啥?她等谁我又如何知晓?真是岂有此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