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败,何尝注意到我的苦闷、彷徨以及无所适从的窘迫?”
钱来发陪着笑道:
“你先莫生气,楚姑娘,我说过,有关我与‘返璞堂’之争,只是就事论事,不涉私谊,你要真能斩断和沈落月间的余情,我自然希望你帮我一把,否则,岂非你我都在为难?其实我也是替你设想;至于你如今的境遇,也没有什么苦闷彷徨或无所适从之处,但凡你高兴,衣食住行俱无问题,多你一口人,对我而言,根本不造成负担,你要愿意,住一辈子也行!”
楚雪凤恨得直咬牙:
“住一辈子,大佬,你有财有势是不错,多养我一口人也养得起,问题是我凭什么?我是一个女人,一个无家无根又被抛弃的女人,我成年论月的跟你身边,伴进伴出,随东随西,看在别人眼里会怎么想,怎么说?你要留我,我也愿意跟你,但你好歹总得有一句话,哪怕我是你的侍妾、你的情妇、你的灶下婢,至少你也给我一个身分能够对外露脸……”
钱来发的表情不像在笑,因为他自觉这不是该笑的时候,当然不似在哭,事实上亦没有哭的道理,他的心绪十分复杂,宛若打翻了五味瓶,有些不辨酸甜苦辣,但无可讳言的却有一股燥热在血脉中奔流上升,这股燥热掺杂着兴奋与喜悦,更有一种无名的鲜活感一-不论你是怎样的一个男人,也不论你是否已过了青春的年龄,能有个女人,尤其是-个如此姣美的女人主动来接纳你,总是-桩可喜的事。
钱来发江湖数十年,有血有泪,有苦有乐,大风大浪里增长了钱来发无限的见识,也体验尽人间的险恶,世态的炎凉,红尘十丈中的千奇百怪,他早已圆通妙彻,洞察在心,然而,这-切无涉于眼前小女子的怨嗔幽叹,-颦-笑间,竟又是另一端悱恻的缠绵的感受了。
目瞪瞪的盯视着楚雪凤,钱来发有很多话想说,一时里却又不知从哪里开头好,楚雪凤被他看得怪难为情的垂下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