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青萍再一次细细打量钱来发,模样就好像此刻才察觉钱来发的出现一般,带三分疑惑七分讶异的道:
“楚姑娘,钱大爷他……呃,真似你说的这么神通广大?”
拉着范青萍的手回位坐下,楚雪凤的眼波却飘向一边的钱来发:
“我没有打一句诳语,姑娘,你不想想,我们两个来这里是干什么的?没有三分三,还敢上梁山?胡吹瞎诌,对我们有什么好处?”
严子畏立时接口道:
“青萍啊,先前你一准是误会了,以为我是病急乱投医,随便到外面拉了人来替咱们垫背,其实我急是急,慌是慌,也不可能糊涂到这步田地,如果所托之人没有能耐,缺乏担当,休说人家不肯来,我便强求至此又有什么用处?害人害己的事,我是决计不会做的;你不了解钱大爷的身分,更不明白他与我的渊源,当年,若非钱大爷救命,不但我,连我大伯也早就活不到今天了……”
范青萍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钱来发一-眼前的这个胖子,这个其貌不扬甚至带着几分市侩之气的中年人,竟忽然变得有点不一样了,似乎,呃,无形中变得更高更大,更有那么一股说不出的威仪来……
接着,严子畏便将以前钱来发救严正甫与他自己的那段往事叙出,言词之间难免略加渲染,添了些油酱色彩,钱来发几次打岔,都未能阻止他把经过说完,而楚雪凤再次聆听,居然越发津津有味,一副亦有荣焉的神情涌现眉梢。
直到严于畏停了口,钱来发才啜了口茶,似笑非笑的道:
“要是你为了替范姑娘增强信心才这么抬举我,子畏,我相信你已经收到预期的效果了,怕只怕到时候办不成事,丢人现眼可就连了咱们一大串啦!”
严子畏一派诚敬的道:
“凭钱大爷你的能耐,必定水到渠成,镇服那一干魔魑妖丑……”
嘿嘿一笑,钱来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