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强盗,连他娘三岁孩子,都懂得唱‘买路歌’,你那同父不同母的弟第,谁不好去招惹,就端去招惹这-窝子劫匪世家?”
焦二顺苦着脸道:
“我原也是这样埋怨从旺,不过据从旺说,以前他们镖局子亦曾走过这条路好几趟,从没出过纰漏,而且事先都已投帖拜了码头,柴家人没有任何留难的表示,他们才放心大胆的走镖的……”
钱来发道:
“丢了多少红货?”
焦二顺扳了手指头算:
“一车金元宝,全是十两-锭的有二百锭,两车银子约一万两,另外一篷车的上等药材,估计也有五六千两的价值,通通叫柴家府的人劫光了,损失之大,只怕我弟弟卖掉老婆孩子也赔不上……”
钱来发闷闷的喝了口酒:
“你要我帮什么忙?”
干咳-声,焦二顺惶恐的道:
“是不是,呃,可以凭来发爷的面子,示向柴家府的人讨回这趟镖?”
嘿嘿冷笑,钱来发道:
“所谓银子是白的,人的眼珠是黑的,银子攫到手,还有再吐出来的道理?尤其柴家府这帮祖传老横,吃尽八方,视强取豪夺为当然,拿做无本生意为正规财源,养家活门全靠此行,东西既已入口进袋,就休想叫他们乖乖奉还。焦二顺,我的面子在他们看来,约摸还不比一枚制钱大!”
焦二顺呐呐的道:
“来发爷自谦了,柴家府的人怎敢轻视了来发爷?”
钱来发舐了舐嘴唇,道:
“你也别往我脸上贴金了,柴家府那一窝子是个什么德性,我比你更清楚,老天第-大,银子第二大,他们便是第三大,其他的全不放在这些人心目之中,想拿交情脸面去换回红货,无异于水底捞月,-场白搭!”
搓着手,焦二顺吃力的道:
“如果凭来发爷的面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