拜了他钱来发当干老子,求的自是个荫庇,不过,更是透着对他的崇敬与倚恃了。
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,钱来发等古老六来近了,才皱着眉问:
“看你这副急毛蹿火的德性,有什么事要这么要紧,还等不及我回来再说?”
古老六人生得干瘦,却精明外露,一看就知道是个心眼灵活的角色;他在马背上先向钱来发哈下腰,毕恭毕敬的道:
“同钱大爷的话,我们东家确行急事相求,差遗小的到柜上邀请大爷,柜上说大爷前脚才走,小的生怕误了时机,赶紧随后追来,好在追上了大爷,要是不然,就大糟其糕了!”
钱来发泰山不动的道:
“进源就是这个沉不住气的毛病要改-一说吧,又是什么鸟事?”
策马靠前,古老六微喘着道:
“约莫是歇过晌午的辰光,我们东家刚从后院东厢房出来,居然看到-把匕首透门插在西侧屋宝库的正门上,那把匕首式样很怪,前头是双尖的,把子上带得有白绸布,匕首透门深钉,尚附有一封信柬……”
钱来发眨着眼道:
“这玩意好像是‘飞蛇会’的刀柬,你家主人可看过内容了?”
古老六忙道:
“大爷说得一点不错,可不正是‘飞蛇会’的飞刀传书?他们不知是吃了什么狼心豹子胆,一家伙横起来了,信里竟要我们大爷准备纹银十万两支应他们的粮饷,这,这不是等于明火执仗么?我们大爷说啦,讲好听话,不看僧面看佛面;讲难听话,打狗也得看看主人呀,放眼江湖,但凡闯道混世的人物,有谁不知晓你钱大爷与我们东家的关系?冲着你老也敢硬吃强要,这不是造反了么?”
手摸着下巴,钱来发的神色有些沉重了:
“事情不大佳妙,‘飞蛇会’盘踞在两河一带,少说也二十多年的光景了,就从来不敢打票号银楼的主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