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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错不过一死而已,老熊,不要望了我们‘天蝎会’的传统!”
熊俊闭口不言,握着一对三尖两刃刀的双手却湿漉漉的冷汗涔涔。
任霜白开口道:
“终于,我们又面对了。”
施心痕生硬的道:
“瓦罐不离井上破,将军难免阵上亡,干我们这一行的,迟早会遇上这一天,任霜白,你也一样,要求善终,皆属奢望。”
任霜白道:
“我看得开,施心痕,因为我这一生,从来便没有任何奢望,一个浪荡江湖的瞎子,你叫他去贪求什么?”
黝黑冷漠的面孔上,竟浮现起一抹罕见的笑容,施心痕道:
“这次相遇,可谓劫数难逃,任霜白,我想问你一个问题!”
任霜白道:
“请说。”
施心痕道:
“我们之间,原无深仇大恨,但我看得出,你杀机已定,你如此盼切的想要我性命,大慨为了钟家兄妹的因素吧?”
点点头,任霜白并不曲饰的道:
“正是。”
施心痕又笑笑:
“我猜想,更为了钟若絮的因素?”
任霜白道:
“谁告诉你的?”
施心痕居然叹了口气:
“孤男寡女,本易同病相怜,进而互生情愫,然后,就演变为同仇敌慨,双心连一了,世间事,往往脱不了惯常的模式,总像这样发展,唉,却可怜我们的‘小专诸’裴瑾那一番痴迷……”
任霜白道:
“你只怕很少这么感慨过,施心痕,原来你除了杀人之外,也有性情。”
施心痕双手分开,道:
“来吧,时辰差不多了。”
任霜白深深看着施心痕,一时之间,他似乎真的觉得已将对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