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遭致的创痛却十分不轻,几十年来所维持的尊严与自信,好像一下子就已砸成粉碎!
崔颂德如遭雷殛,人似泥塑木雕般僵立在地,活脱一个攀登高峰的登山者,吃尽辛苦之后,眼看山巅在望,却只差一步便失足滚落,那种懊恼、气愤、不甘的情态交互渗杂,几乎就挫碎了他满口牙齿。
只幽幽一叹的是敖长青,他的顾虑和臆测不幸言中,任霜白果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,直如鸠婆婆所说,真个打谱后浪推前浪来了。
抹了一把血揩在衣裳上,鸠婆婆的神情竟出奇的冷静:
“小鳖羔子,说你不简单,你还真不简单,是个深藏不露的人物,我老婆子道上闯荡大半生,已经三十年不知皮肉受痛是个什么滋味了,今天你倒叫我小小经验了一遭。”
任霜白自己将他的“断肠红”蛇似的缠绕于手臂之上,脸色更见苍白:
“我已劝告过你勿淌混水,鸠婆婆,此际退出,时犹未晚。”
咯咯一笑,鸠婆婆道:
“老身晚年孤苦是不错,但不能屈的却是这股子自尊,这股子名节,你当老身的血肉就这等不值,能以随你剜得刮得?打输打赢并非只形式上的得失,所受的伤害是在心里,小鳖羔子,我们之间,怕要没完没了……”
任霜白沉沉的道:
“这是你自己往牛角尖里钻,鸠婆婆,假如每个武林中人都似你这般想不开、看不开,武林中早已无人,因为通通都去自尽了。”
鸠婆婆蓦然咬牙道:
“不管你如何舌上生莲,我也要和你死拼到底!”
一旁的崔颂德赶紧振起精神,打铁趁热:
“姓任的好大狗胆,竟敢施用旁门左道、奇巧淫技暗算鸠婆婆,这根本不是本事,有种的拿出真功夫来比,看看究属谁强!”
敖长青接口道:
“鸠婆婆,这任霜白所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