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就更艰难了。”
这时,崔颂德已在急吼吼的大叫:
“任霜白,我是崔颂德,我儿子呢?你把我儿子弄到哪里去啦?”
所谓“父子连心”,亲情骨肉的关怀是掩隐不住的,发自由衷的悬念亦是难以矫饰的,血缘间的相系相关没有什么可以顶替冒充,崔颂德这几声焦虑忧切的吼叫,业已不啻“验明正身”了。
任霜白从容的道:
“我知道你是崔颂德。”
崔颂德怒道:
“废话少说,先还我儿子来!”
任霜白道:
“我会把崔云交出来,但不一定是还给你,因为,不久之后,你是否存在犹是问题,我可以向你保证,无论今天的结局如何,崔云必然不伤毫发,我们之间的恩怨,与他无涉!”
崔颂德瞠目叱喝:
“不要讲得好听,我要先见到人,姓任的,一切等见过我儿子再说!”
任霜白笑了:
“程序如何进行,只怕由不得你,崔颂德,今天的主导,我可要僭越了。”
崔颂德勃然大怒,黑脸胀成一付紫酱色,额头上的青筋暴浮如蠕动的蚯蚓,模样像要吃人:
“不要过于嚣张,姓任的,你并没有那样大的气候,在这一亩三分地里,你想呼风唤雨,作威作福,还差远去了!”
任霜白道:
“我什么都不想,我仅仅向二位索讨一笔陈年旧债而已,讨得成,讨不成,我都会一无牵挂的离开。”
朝崔颂德使了个眼色,敖长青接口道:
“辰光尚早,犯不着急,任老弟,事情且一件一件的来,你拿得出,我们便接得下,这年头,哪一盏灯也不省油;且请相告,崔云现在何处?”
任霜白道:
“他在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,虽不够舒适,但决无危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