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了,还有什么顾虑可言?”
用力搓揉着面颊,崔云升起一股莫名的懊恼:
“但是,但是,实际上有许多怨隙不可能因为过去了便算终结!”
任霜白道:
“不错,你说得不错。”
崔云失神的道:
“明天……不知爹要怎么办?”
任霜白语声轻柔,像在宽慰崔云:
“他会有他的打算,那个打算,他一定认为万无一失,稳操胜算。”
心腔子抽紧了,崔云忐忑的问:
“照你的口气,似乎已经知道我爹的计划了?”
任霜白道:
“我不知道。”
顿了顿,他接着道:
“不过,待我好生想想,或许得窥其中一、二。”
崔云脱口道:
“告诉我,我爹他们会怎么应付?”
任霜白道:
“我说过,现在我还不知道,要仔细思忖一番之后,才可能猜到他们部分行动步骤。”
崔云情绪低落,目光黯淡,他痛恨自己一点帮不上老父的忙,又心怨老父留下的这桩难了遗患,那样的无奈与恨憾啃啮着他,一时之间,倒变得麻木茫然了。
任霜白扬扬手中水囊,和悦的问:
“要不要喝水?”
蓦地抖了抖,崔云道:
“不,我不渴。”
任霜白又道:
“饿么?”
崔云强颜一笑:
“也不饿……”
任霜白了悟的点点头:
“官感上的麻痹,受心情的影响特大,人们在遭到极痛苦或极兴奋的状况时,大都会有这样的反应出现;崔云,你目前的心景我很清楚,所以,不必勉强。”
崔云没有出声,只痴痴的望定地下一点发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