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得也是,此人不但对你指名叫阵,把我也一同带上,可见他与我们两个都有怨隙,既有这般深仇大恨,我们怎么会不记得这个仇家?况且,他的特征十分突出,不易忘怀,如果我们曾同他有过梁子,决不致於毫无印象……”
崔颂德又转过去问柴化:
“那姓任的,使的是口缅刀?”
柴化小心翼翼的道:
“是一口平头缅刀,刀脊之内还隐泛着一抹血痕,怪稀奇的……”
崔颂德没好气的用力抽一口烟,道:
“我这一辈子,只碰过三两个使缅刀的对手,怎会记不清?其中压根就没有这么个角色!”
摇摇头,敖长青道:
“我也差不多,尤其他叫任霜白,对这名字更一点影子都没有!”
忽然,他又若有所悟的道:
“剥皮,呃,会不会,这家伙是替别人来寻我们晦气的?”
崔颂德怔了片刻,连连颔首:
“对了,经你如此一提,的确大有可能,不过,他到底是替谁出头,又是为何事来挑衅起端呢?”
敖长青道:
“你问我,我问准?这些年来,我们俩个踩着别人脑袋往上爬,梁子结得不少,如今树大招风,亦难免不惹人眼红,要明白指出现下的对象是谁,实为不易,要知道,这得有凭有据,可不兴瞎猜疑……”
崔颂德形色阴沉,闷着声道:
“敖哥,眼前也不用猜了,和我们有过节的人,能够指名道姓的固然甚多,那些暗里想算计我们的混帐亦为数不少,现在去推断是谁,根本无从断起,明日正午,见到姓任的即可水落石出,真相大白,而值得顾虑的是,明天赴约,我们事前必须有万全的准备,切切不可失手……”
敖长青笑道:
“我明白,你的宝贝儿子尚在人家掌握之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