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着我和吴学义立时赶去了隔镇那家睹档,等与对方管事的见上面,只三言两语就弄僵了。”
钟若絮早有所料的道:
“不僵也难,和颜悦色还能逼出钱来?”
任霜白笑笑,竟平淡得仿若在述说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:
“赌档管事的一照面就开出价码来;本帐纹银一万六千八百一十两,加上七天利息,零头不算,合计为一万七千七百一十八两整,借据摊开,上头写得清清楚楚,且有吴学义打的手印画的押;他们摆明了,一文不能少!”
钟若絮恨声道:
“那分明是诈睹!”
任霜白道:
“对方不承认,反咬我们意图输打赢要,存心赖债,钟姑娘,诈睹要当场揭破抓住才算,事过境迁,话就全由人家说了。”
白哲的额头凸现着细微的筋络,钟若絮急道:
“后来呢?后来怎么样啦?”
任霜白捏捏自己鼻粱,道:
“师父自然不答应,所以局面当场就僵了,师父一怒,领着我们往回走,赌档那边尤其凶横,索性一不做、二不休,破险破到底,大批人马气势汹汹的拦住我们,拿出的架势显然要留人赎财!”
吸一口气,钟若絮问:
“打起来没有?”
任霜白道:
“怎能不打?我说过,师父老人家向来是直肠直性,嫉恶如仇,这口怨气叫他如何下咽?我们师徒连手,奋力突围,别看对方人多,在场的却没有几个硬把子,经我师徒一阵冲扑,居然脱身出来,非但把睹档砸了个一塌糊涂,还伤了他们五六个喽罗,事后,师父抚掌大笑,直呼痛快……”
钟若絮却不禁忧于形色:
“只怕就此种下祸根了,你们未免高兴得太早。”
任霜白七情不动的道:
“不错,我们高兴得太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