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兄嘿嘿笑道:
“那一年,左纪长的场子是我踹的,今晚上碰巧又和当年旧事牵连上,系铃的是我,理该也由我来解铃,若是解不开,再劳师兄你的大驾不迟。”
江哲甫暗示着道:
“人家可不是左纪长,老七,当年你找上姓左的大门,如今,人家反过来找上我们大门啦!”
老七耸耸肩:
“不是也有过那么一遭么?姓屈的陪着左纪长到咱们这里兴师问罪,结果呢?‘霞飞派’的横扁磐石,来兴师问罪的主儿却抱头鼠窜,二师兄,开山立派,岂是容人随意诈唬的?”
江哲甫道;
“总之,小心为上。”
老七拱拱手:
“二师兄宽念,我自来没有托大的习愤。”
任霜白一直不曾吭声,他静静聆听着对方的谈话,模样安详得仿佛在等着和朋友打招呼。
那老七转过身来,冲着任霜白呲了呲牙:
“朋友姓任?”
任霜白道:
“我叫任霜白。”
这-位微眯双眼,道:
“耳生;不才我叫马德光,‘登云步’马德光。”
任霜白道:
“左纪长的武馆,就是尊驾踢掉的?”
马德光扬起细长的眉毛,大马金刀的道:
“正是,开武馆没有本事,岂不误尽苍生?就算我不砸他招牌,也有别人去掀他摊子.我‘霞飞派’处在地头上?自然当仁不让;这种饭桶,越早滚蛋越好,免得道上同源讥嘲咱们仓河两岸不学无术,连姓左的此等角色都上了台盘啦!”
仟霜白两手缩入衣袖,道:
“眼前,马七爷也得试着叫我滚蛋了。”
马德光阴下脸来:
“叫你说中了,姓任的,且放马过来!”
灿亮中那抹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