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‘霞飞派’的地头,因为有‘霞飞’一脉,代代相传,此地才能钟灵毓秀,人物荟萃,要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设道场,开武馆,理该先打招呼,投帖拜山方是,便不该说准与不准,至少也算给我们几分面子,维持住奉派地头上的尊严,他若果真这么做了,在姓左的来说,是尽到武林中沿传的礼数,对我们而言,既受到应有的尊重,当然便乐得顺水推舟,卖他这个人情,然则情形却全不是这码事,姓左的擅行设馆授徒,藐视本派威信于前,继而求得帮手,竟强行登门问罪于后,这不叫目中无人叫什么?姓左的以为靠上屈寂就吃定了本派,也不想想我‘霞飞’一脉,历代交替几甲子之久,若没有点真才实学,能维持到今天?惯来仇人出门,尤属大忌,当时让他们活命出去,业已是无限慈悲了!”
任霜白面无表情的道:
“照江先生的讲法,贵派那位第三代弟子踹了左纪长的场,实为贵派所授意?”
江哲甫用力点头:
“姓左的不上路,我们当然要给他点颜色看,好叫他明白,仓河两岸这一亩三分地,到底是谁家天下?再说,开馆授徒,凭的是硬功夫,大门一敞,就得不怕有人印证考验,我们师兄弟登临求教,切磋一番深浅,这也不是说不过去的事,左某徒负虚名,技艺平平?若任其误人,倒不如蹋散了好!”
任霜白忽然笑了:
“江先生,当年贵派掌门人挫败屈前辈,是否想到会有什么后果?”
眼珠子翻了翻,江哲甫道:
“我倒想知道,会有什么后果?”
右手大拇指朝自己胸口一点,任霜白道:
“不瞒江先生,这就是在下今天来此的目的了。”
江哲甫冷森森的一笑:
“你有什么目的?”
任霜白简单明了的道:
“屈前辈十三年前在‘九全堂’遭受的羞辱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