砍割,任霜白擦地掠过,冷芒闪处,这位镖师的-条右腿亦齐胫而落,鲜血四溅之余,好不怵目惊心!
单存一棍的镖师顿时双目尽赤,连人带棍,豁死撞向任霜白-一缅刀便在此际如蛇舒卷,洒起一溜殷红,兜肩将这撞来的镖师反顶出五六步外!
解决三名镖师,只不过是瞬息之间,等林翔缓气回身,一切形势已经注定,光剩他-个人了。
任霜白的缅刀垂指向下,两眼空洞木然的朝前凝视,神情冷漠肃煞。
林翔汗透重衣,呼吸粗浊,他耳闻伙计们的痛苦哀号,面对当前劫难,不由摧肝沥血,悲愤莫名:
“任霜白,人说你心狠手辣,寡绝无情,是罕见的冷血凶邪?今日相遇,才知你的本性比诸传言犹要歹毒十分……为一个人的私怨,你竟不惜如此大开杀戒,残害无辜,你,你还有没有一点天良人道?!”
仟霜白摇摇头;
“我已奉劝过你,不要做无益的争抗,林总镖头,是你以为我在空言恫吓,也是你坚持要见真章的,我同情你的处境,不过,我无法周全於你,白刃相搏,总有一方须要付出代价!”
额头两侧的太阳穴“突”“突”跳个不停,林翔五官扭曲:面孔紫赤:
“不管今天是个什么结果?任霜白,但要我林某人留得一口气在,便誓不与你甘休!”
任霜白道:
“这是很正常的反应,换成我,也会有同样的想法。”
林翔嘶哑的吼叫:
“不是我,就是你,姓任的,大好头颅在我项上,你且来取!”
任霜白道:
“林总镖头,你委实想不开。”
狂笑一声,有如枭泣?林翔怆烈的道;
“身家性命,节誉信守,眼下全已毁於一旦,人生舍此,还有什么想不开?任霜白,不必假惺惺了,我也请你一并超度了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