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挫腰,两只“分水剌”并出齐戳,冲着任霜白的腹腔狠插!
另一名大块头的镖师也不闹着,闷不吭声掂步急上,一对嵌满尖锥的梭头形“白银锤”对准任霜白背脊奋力敲落,模样恨不能一家伙便把任霜白砸成肉酱!
伸出的左手五指倏收,捞住的却是那两只“分水刺”,任霜白右肘微抬,冰寒净亮的一道光华贴肋反穿,艳丽的赤霞融入那抹虹彩之中,大块头镖师只觉眼前骤而眩花,一对“白银锤”已带着四根手指头斜抛于侧。
八字胡的“分水剌”掘进任霜白的手掌里,委实令人大吃一惊,人家用什么手法捞住他的兵器,其路数、机巧、变化,可是半点看不出来,情急之下,他使劲往回拉扯,两只“分水剌”却似在任霜白的指掌间生了根,竟然分毫不动-
声断喝,八字胡将心横起,索性把“分水刺”朝前推迭,双手顺势-飞挥,重重擂击任霜白的太阳穴。
缅刀“嗡”声直竖、刀口竖对的方向,正是八字胡原来擂击任霜白太阳穴的位置。
这位仁兄的反应还算不差,他怪叫着慌忙收拳卸劲,拧身错步,只送出右手的半边巴掌,镝锋切肉,真正连皮带骨,干净利落,八字胡那半边巴掌横过刀口,就像量准了斩落的一样。
大块头镖师没有叫嚷,却痛得脸色发青,两手直甩,人也缩出老远,八字胡拿左手捧住缺掉一半的右手,只是哭天抢地——这也难怪他,十指部连心,何况是半只手?
任霜白眨眨眼,转身自去。驴车已经跑出一段距离,仍遥遥可望,任霜白十掐八攒,缓步跟上,他知道,这辆车包管跑不了多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