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转过那个路弯。
路旁一株枯树之下,也有一块石头,任霜白便坐在石头上,这一次,他手里没有拿竹竿,而是规规矩矩的把一双手置放在双膝当中。
喊镖的趟子手骤见任霜白,不由得大大一愣,脚步立时放缓,不像首遭相遇时那般漫不经心了。
车后的两名镖师亦脸色微变,双双一夹马腹,策骑超越驴车及前行的趟子手,小心翼翼的向任霜白接近。
任霜白抬起面庞,迎向逐渐来近的双骑,幽深的双瞳宛如不见底的黑潭,连一丝丝最细微的纹漪都不起。
两名镖师开始有些紧张,他们把坐骑的步子收小,移动减慢,然而,仍不可避免的要经过任霜白跟前。
当双方距离只有三五步远的时候,任霜白冲着两名镖师点了点头,极淡的一笑:
“辛苦,二位:”
两人藉机挡在任霜白前面,好让驴车先行通过,其中一个蓄着八字胡、身材精瘦的镖师随口搭讪:
“哪里,吃走镖押货这行饭,就少不得要南北奔波,餐风饮露,但要习惯就好……”
任霜白闹闲的道:
“二位是不是可以叫车子停下来?”
蓄八字胡的这-位神色转为冷硬,道:
“为什么要叫车子停下来?”
任霜白道:
“因为,既使它不停学,也跑不了多远。”
八字胡瞪着任霜白,重重的道:
“朋友,你想干什么?”
任霜白道:
“如果我的暗示还不够露骨,好吧,我就再说明白点——这辆驴车上装载的一百根条子,我要了。”镖师双眉倏竖,火辣的道:
“你当我们大隆镖局是肉头?说得可轻松,这一百根条子你要了,你凭什么要?”
仟霜白不愠不怒的道: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