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那柜台被踢碎,他痛入骨髓里去了哪……
毫无疑问的,那一脚是很够份量,那坚硬的木头竟被蹴了一个大洞,以致邵真的左足穿进了那木板里去,他甩了甩脚,依然紧套住他的脚踝,大怒非常,右脚一用力,便踩碎了那块木板……
然在这当儿,“阴阳使者”已可以很从容的站稳他的阵脚了,并且还有足够的时间让他提气,腾身和出招。
几乎是和暴喝扬起的同一工夫,姚土城已连连挥动他的手臂十余次了,而那支生死判官笔也在空中打转了有将近二十次,当然只见沉肃的空气像是猛然凝旋猛回,就配合着紧迫的旋流。
那十几道织成的一片光墙,便像天塌下般的罩向邵真,姚土城漾起了既是猖狂又是得意的狞笑:“小脚鱼,见吾之人便大忌,你还会例外么?”
看不到他的脸,只见笠缘下那张堪称小的小嘴仍旧就是紧紧抿着,忽然,它用力撇了一下——
撇下一片冷傲和轻蔑,那种意味还没消失,甚至可说它方尖起,邵真暴然一伸双臂,头上那顶大斗笠猝然被他摘了下来,而且在用力的掉旋着——
斗笠旋转的当中,它不仅呼唏唏的响着,而且还漾起一层淡淡的,虚潆潆的,似有若无的罡气,离游般的附在斗笠的周围!
这,如果邵真能记忆起去的话,该知道他现在所使的便是武林同源,江湖两道闻之股栗的“鬼哭神泣无上神罡”了!
但只见那十几道流光击碰在上面宛似击在一张败革上,噗兹兹的响着,又像击在一张纲铸的盾牌,丝毫不能崩溃它一角,大斗笠依然完整无缺,端好无恙。
流火暴敛,姚土城所击出的十六笔竟告完全失效,惊声大叫。
姚土城抽身狂退,他几乎是倾跌的往后奔窜着,那股子罡气,差点没使他狂跳的心脏闷过去。
伫立不动,淡潆的罡气也顿告消失,邵真已露出他的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