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倔,但我绝不是死要面子的人。如我不敌,我会逃走,留得命在,下次再来。世上就没有办不成的事,江兄,二位多保重,请不要露面。”这家小客栈有个不算小的后院,春夏之季花木颇茂,此刻已大半落叶秃枝,呈现一片萧杀之象。而高凌宇的房间,就在这后院中。
大约是掌灯时分,这三间小屋中一灯如豆,高凌宇迎门据案自酌自饮。今夜之凶险绝不下于伤心渡,但他却以为,今夜是他一生中最痛苦的时刻,不论是胜是败,是生是死。
高凌云说也认识铁梅心,在铁梅心心目中的高凌云,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?思潮起伏不已,时间已悄悄溜走。
一个人影有如乌云中穿出的怒隼,自左侧墙外射了进来。这身法虽不是“盘古旋”,却也毫不逊色,一个人已端立在门外,正是神采飞扬,对任何事都不在乎的高凌云。高凌宇不慌不忙地干了一杯酒,道:“是先喝一杯,还是先办正事?不论谁胜谁败,好歹我们也是兄弟一场……”冷冷一晒,高凌云道:“自我定下时限起,我一直就没想过自己会败。而你却竞有这种打算,这就是你我不同之处了!”高凌宇抓起身边的白骨断肠刀,缓缓走出,道:“你看这里如何?”不耐地挥挥手,道:“相信并不是因为你看中了这儿的风水,为了不惊动百姓,放手一搏,你不妨再选个地方。”兄弟,骨肉之情,看来已完全被抹煞了。同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,同是一母所生,仅在不同环境中长大,一别不过六年,一切都变了吗?是不是在未分手之前,在他的本性上已潜伏了这种叛逆和冷酷的种子?高凌宇略一思索,道:“你看燕子矶如何?”根本不在乎在什么地方,表示他的笃定,高凌云道:
“现在你的任何要求,我都不会改变,好歹我们是弟兄一场。”冷厉地一哼,高凌宇道:“你不配谈这些,如果你反对那地方,你说个地方也成,我绝不更改。”挥挥手,表示不必,两条人影掠出墙外,江振禄追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