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,定注在湖面闪动的夕照微波上,道:“如果我问的这句话,也是你所不爱听的,这将是我所问的最后一句话了。”点点头“昭”了一声,道:“说说看。”仍然凝视着苍茫的湖面,道:“你是否还承认是被狙杀伤重而死的高牧群高大侠的儿子,高凌宇的弟弟?”不假思索地,高凌云道:“当然是。”收回目光再次冷视着对方,高凌宇道:“你知不知道,父亲死于何人的唆使之下?”仍是不假思索地,高凌云道:“魏忠贤的余党阮大钺。”高凌宇步步紧逼,道:“你可知道马士英和阮大钺的关系?你可知他们在魏忠贤老奸死后杀了多少曾为他们排除异己,为他们作伤天害理勾当的走狗爪牙?”淡然一笑,道:“优胜劣败,适者生存。人生不过数十寒暑,不该珍惜把握吗?像你这样终年奔波,你得到了什么?”轻蔑地一笑,高凌宇道:“我仍以为我是你的哥哥,你以为是高攀吗?”高凌云道:“这是什么话?此番得能手足团圆,我感到万分高兴,决定为你设法弄个一官半职……”猛然挥手打断了他的话,高凌宇冷漠地道:“道不同不相为谋,你是真的不知道,还是故作不知?”洒脱地笑笑,高凌云摊摊手道:“你是指什么事?”目注湖面上的轻雾,就像如烟往事又呈现眼前一样,高凌宇道:“你对自己的行为,当午夜梦回,头脑清醒,良知发现清明之时,你一点也不感觉恶心吗?”那份悠闲自若的神色陡然消失,高凌云道:“在这世界上有多少人沽名钓誉,披着清高的外衣,却躲在山林中逃避现实,指摘庙堂中人办事不力,一无是处,自己却又不屑插手。试问,你是哪一种?你为社稷、百姓又作了些什么?”他想笑,但他忍住了,仔细想想实在并不值得笑,高凌宇道:“你说的也不无道理,讲求名利的人,也会说傲啸山林是如何清闲怡性,以表示他的清高。其实这往往是一种手段,一般人大多言而不行,说而不做,真正对名利淡薄的人,应已超过了名利的观点以上,在言谈中也就不会表示嫌与不